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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恶魔协奏曲 by 寄秋

2018-5-28 18:49

第9章
  他爱上她?!
  这是什么意思,恶意的玩笑?
  身为高高在上的魔怎会爱上一个低等生物?既不温柔又不多情,老是对他展现真性情又吼又叫,还对雷恩那小子表现出浓厚兴趣的样子,他会爱上她才怪。
  小鼻子小嘴巴没什么特色,有胆没志气根本是一个软骨头,见风转舵只会用—张嘴讨好人,却不见她多说两句好话讨他欢心。
  除了那双活灵灵的眼睛算是她一身缺点中唯一的优点,他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动心。
  哼!父亲说错了,他一点也不爱她,只是看她顺眼留在身边,免得魔界那些女人当他是块肥肉你争我夺,他得当「慰安夫」慰劳她们。
  「慢吞吞的在干什么,磨磨蹭蹭数地上掉了几粒芝麻吗?」瞧她那副傻样,他哪有可能在意她。
  「是你的脚长好不好,一个劲闷头往前走,也不想想我的腿短走不快,想跟也跟不上。」他还怪她呢!阴阳怪气不知在想什么?
  听着她咕哝的埋怨声,放慢脚步的雷斯一把握住她的手慢慢走,「心眼小。」她的另一个缺点。
  「心眼小总比你别扭好吧!明明喜欢我还不承认,比死鸭子的嘴还硬。」她现在拿乔了,可以不甩他那张臭脸,因为她发觉他的秘密了,「你敢说我别扭,你吃多了豹子胆吗?」雷斯的恶脸横在她面前,气恼的直喷气。
  「说都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?不然你咬我呀?你只要动动手指头我就黏在墙上当壁砖了,」头一仰,她神气的咬上他的鼻子。
  「你……」该死,她几时变得这么胆大。
  「爱上我就爽快的投降,艾佐爸爸的睿智你还得学上好些年呢!」嘻嘻!鼻头红通通好好玩。
  「我父亲的智慧虽然很高,但也有出错的一天,你别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找到靠山。」那座山并不可靠。
  席善缘瞪着他,用力拖住他不让他行走。「说爱我。」「你休想。」他想也不想的回道,不受影响的拖着她走。
  「你干么那么难商量?你不说爱我我怎么说爱你,真不晓得你脑子装什么,明摆在眼前的事实……」「停!倒带。」倏地一停,雷斯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的威胁。
  倒带?「难商量。」
  「不是这句。」
  「真不晓得你脑子装什么,明摆在眼前……」咦!还不是?
  怒视的银眸闪着火焰,低声喝斥,「你再给我装傻试试。」「什么装傻?我根本想不起刚才说过哪些话。」人脑又不是电脑能记忆存档,脑子装太多东西当然要倒掉其中一些。
  「你说你爱我。」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  「哈!你在作梦,你不爱我我为什么要爱你。」他想得美喔……公平交易法就是不吃亏,她才不会笨得亮出底牌。
  脸色难看的雷斯阴沉沉的瞅着她。「又是这一句,你没别的词吗?」「有,不爱我就放我走,不要耽误我的青春。」女人的黄金时期有限,不做无谓的浪费。
  「席善缘,你想以此威胁我吗?」他不吃这一套。
  故做无辜的美食大师眨眨眼,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。「我以为你要改口叫我善善。」一抹暗红掠过耳际,他狼狈的逃避她的眼神。「不要故意扯开话题,你是我的女人,到死都是。」她休想他会放她走。
  「那我不是很倒楣,连寻找真爱的机会都被你剥夺。」她说得很可怜,好像美好的一生尽毁他手。
  「什么真爱?!不切实际的想法。」冷哼一声,他当她在无病呻吟。
  爱要真那么重要,他的爱情理陪公司也不会生意兴隆,年年有数不尽的蠢情侣为爱情付出惨痛代价,为信仰赔上所有。
  「那是你偏激,不懂……刑大哥?!」
  「型大颗?」那是什么意思?
  一脸意外的席善缘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,推开他的身体跑向围墙边,不顾男女有别的投入一跃而下的男子怀抱,眼中闪着喜悦的泪光。
  见状的雷斯忽地握紧拳头,克制不挥出去的身形一移,将「水性扬花」的女人拉回身边,并用凌厉的目光横睇翻墙而入的贼。
  在这一刻,他的心是嫉妒的,嫉妒她轻易为别的男人展露欢颜,却吝於给他一个充满感情的笑脸。
  「喂!你干么啦!来者是客的礼貌你搁哪去了?」真粗鲁,拉痛她的手了。
  「要我送几个血窟窿给他当见面礼吗?」手一扬,飒飒的风声由指尖发出。
  惊恐的席善缘慌忙的压住他的手。「你疯了,他是我的刑大哥耶!」在见过他惊人的力量後,她知道他能轻而易举的杀人於无形,而且不含愧色。
  「你的?那我是什么?」风在呼啸,吹动他一头银发,似利刀。
  「你还能是什么,不就是个魔。」她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,极力阻止他动手。
  「只是个魔吗?」声音极冷,冷得枝叶几乎结冰。
  废话,不是魔难道是人呀!「你到底想听什么?麻烦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,我没你读心的本事。」他要敢伤害她的家人,她一定跟他拚命,不管他是不是恶魔。
  「你是我的女人。」他在告诉她,也告诉一身危险气息的男人,她是他的。
  「嗄?」就这么简单。
  她有点迷糊了,猜不透他特意声明的用意为何,她当他的女人也不是一天、两天的事了,在他毫无节制的需索下,她由初上路的新手变成老手,足以和他分庭抗礼。
  不过在看到刑天行似笑非笑的表情後,她顿时明白是怎么是一回事,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忧心。他对「敌人」一向毫不留情。
  「你或许占有她的身体,却征服不了她的心,小辣椒的意志向来比一般人强,除非她愿意承认你是她的男人,否则你什么也不是。」噢!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?杀人放火干多了忘了放下屠刀,学人家血气方刚不成?干么没事找事和他呛声,他不是人呐。
  在心里呻吟的席善缘掹打手势,要出口挑衅的邢天行少说—句,他的拳头没人家硬。
  可是他的视线像没瞧见的越过她的头顶,看向狂狷邪肆的银发男子,丝毫不攫的直视那双冷厉的眼。
  「这是我跟她的事,轮不到你来插手。」什么她的男人,难道他得看她睑色。
  「你掳走她的事我可以不计较,可是以我和她的关系,她的事我不能不管。」拚着一死他也管到底。
  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,明知山有虎,他还是不得不向虎山行,只为了这根辣椒是他家的,别人不告而取是对他的不尊重。
  「你跟她的关系——」脸色—沉布满风暴,牙龈紧咬发出咔的声响。
  像要故意激怒他,刑天行语带暧昧的说道:「我们的感情是外人无法介入的,她可以为我死,我可以为她死,情深如磐石,爱念似韧草,无从切割。」深厚的亲情,爱她的小念,两者当然分不开。
  「谁说无法切割,大话。」心口像是遭巨石撞击,雷斯愤怒的挥拳击碎庭园坚硬的大石。
  万碎成砾,纷飞溅人。
  「是不是大话要问问小辣椒,看她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。」他有绝对的自信。
  两双男人的眼同时看向暗自叫苦的席善缘,她头一低假装听不懂他们奇怪的对话,扳着手指头玩起幼稚的大拇哥、二拇弟、三中娘,四小弟、小妞妞来看戏的游戏。
  只是她的装死一向不管用,在感觉头顶越来越冷的情况下,逼不得已的小脸怯生生的抬起,流露出「人不是我杀的」神情。
  选择题是她的长项,丢铜板决定,一二三四可以任意选,但遇上攸关未来的选择,拉扯的左手右手却无法动弹,理智与情感天人交战。
  「她的决定不具备任何意义,她只能留在我的身边。」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她带走。
  雷斯的专制让难以抉择的席善缘高兴了一下,但是一想到两人胶着的关系,以及割舍不下的亲情,明亮的双眸为之黯淡。
  「如果我坚持带她走呢?」在看过石裂的惊人力量後,刑天行仍是不肯退让。
  又一个蠢人类。「要一个人横着出去很容易,你不妨试试。」他一动也不动的直立着,四周的气流忽然产生极大的变动,滋滋的发出电流在半空中撞击的声响,雷电乍然一现。
  若他有意伤害他,此刻的刑天行恐怕已成一具焦尸,警告的意味浓厚,要他有自知之明。
  「小辣椒,小念哭了。」他在赌,赌眼前一脸冷酷的魔性男子对她的感情。
  动之以情,人之常理。
  「什么,我家那小鬼哭了?!」一听小念哭了,心口一揪的席善缘顿觉鼻酸。
  一看她有所动摇,他自是趁胜追击。「他很想你,你知道他怕黑又怕寂寞,晚上不敢『一个人』睡。」「我……雷斯……」她想回家。
  一想到相依为命的弟弟躲在棉被里偷哭,彻夜不眠的担心她,担心有鬼来捉,她的心真的很酸,很想回去抱抱他,告诉他不要怕,她会一直陪着他。
  可是她回不去,由一开始想尽办法的逃离,到如今的依恋难舍,不想沉沦的心已经失去控制,她知道有一天必须分离,但爱恋的那颗心不会停止思念,会一辈子留在心底。
  眼眶泛红的席善缘将手放在雷斯胸口,头微抬的看进他那双幽深的瞳眸,多少含在口里的言语如丝如泣的流向他,激荡着他的心。
  「一个人不敢睡又如何?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陪别的男人吗?」他放不开她,直到此刻他才有这种体会。
  「那不是别人,那是我弟弟。」她不像他那么无情,她有照顾小念的责任。
  嘴角一勾,他面无表情的一嗤,「他该长大了,别老抱着奶瓶不放。」「你……你混蛋,自己没血没泪还想别人跟你一样,你不是人,不懂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,我们没有你说抛就抛的绝情。」她忍不住对他大吼,悲伤不已的想到她以後可能的情景了。
  「你的胆子养大了。」竟敢在外人面前辱骂他。
  自怨自艾的席善缘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,捏绉了他的衣服紧紧揪着。「反正你又不爱我,留我下来有什么用,早晚有一天你会抛弃我,把我像用完的抹布随手一丢,毫不在乎我会不会痛。」「我……」谁说他不爱她,他对她的纵容她看不出来吗?
  痛心的雷斯气愤的捉着她的手,内心为浮现的爱意感到惊慌不安。恶魔是不该有感情的,他对她的爱会使他软弱,削减他累积多年的力量。
  爱是让人惧怕的,魔也不例外,那是他们最大的敌人,足以摧毁他们。
  「哎呀!痛……围墙筑那么高做什么,防小人还是防贼?下一次我一定带梯子来,不信会爬不上来……」「小念?!」
  揉着发疼的屁股不停的嘀咕,屡爬不上的席恶念终於成功了,却也因为一时过於兴奋而跌个倒栽葱,肩先着地後是尾椎,摔得他鼻青睑肿直喊痛。
  耳旁传来想念的声音,他以为摔坏了脑袋瓜子出现幻听,一时失神的怔了怔,呈现片刻的茫然。
  但是视线一接触实体,如雷灌顶的骤然清醒,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,不敢相信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,而且活生生的,一块肉也没少。
  「哇!大姊,你死到哪里去,我找你找得要死,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,我是你唯一的弟弟耶!你……你……呜……你不能不要我啦!我们约好要相依为命一辈子,你老了我会养你……」席恶念的眼中完全看不到面色狰狞的大恶魔,他以跑百米的速度撞开雷斯,一把抱住他的大姊哭得浙沥哗啦,眼泪鼻涕全恶心的黏在她身上。
  www。lyt99。cnwww。lyt99。cnwww。lyt99。cn分离,是为了再一次的重逢。
  望着阖上的笨重铁门,一座高耸的围墙分开两个世界,里面是无情冰冷的,而外面是艳阳高照,却照得人心发寒。
  频频回首的席善缘有放不下的牵挂,不敢相信雷斯竟会亲手推开她,用着决裂的语气要她自行选择,不给她想两全的机会。
  要嘛留下来斩断过去的一切,去掉亲情的包袱与他在一起,除了他不能再有别人,否则就滚出他的视线,永远不回头。
  我多得是女人,不缺你一个。这句话真的很伤人,她的心真的受伤了。
  她看不到他的挣扎,只瞧见自己心底的煎熬,爱一个魔如果要爱得这么心痛的话,那么全部舍弃是不是就不痛了?
  「不要再看了,他不会追出来的。」以一个骄傲的男人而言,自尊胜过一切。
  不满的抬眼一瞪,随即沮丧的垂下眼睫,「我才不是在看他,我是在向囚困我多时的牢笼告别。」「人是出来了,心却依然不自由,你很想再回去那个牢笼吧!」看得出她的不快乐,心早被束缚了。
  「谁说的,我很自由,像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,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能摆脱那个无情无义的臭家伙。」居然留也不留的要她滚。
  取笑的刑天行以指画画她言不由衷的小脸。「还嘴硬,明明舍不得他却故意装无所谓,你能骗谁呀!」骗天骗地,就是骗不了自己。
  「舍不得也得舍得,你看他的态度多嚣张呀!好像是我紧黏着他不放,没有他就活不成似的。」哼!敢瞧不起她,她就大大方方的走给他看。
  天底下没有谁失去谁就无法存活的道理,或许一开始会过得很辛苦,倍感艰辛的想放弃无谓的执着,但时间一久总会淡忘,熬过那段黑暗的低潮期,换来的将是海阔天空。
  问她後不後悔?她的回答是後悔极了,巴不得转回身抱住雷斯的大腿,要他别狠心的甩下她。
  其实她可以先让刑大哥和小念离开,再慢慢和他沟通磨去他的棱角,只要她有耐心迟早驯服这头恶龙,反正亲情不会变,他们会体谅她被爱情迷昏头的苦衷。
  可是他的态度太令人生气了,一副你必须屈从我的倨傲模样,不肯多说一句挽留的话,让一时气极的她也铁了心,不理不睬的转身就走。
  「事实上你也很张狂呀!踩了人家一脚还不过瘾,顺便在他的手上留下见血的牙印以兹纪念。」分明要引起他的愤怒,好让他不放开她。
  「你在笑我,你到底站在哪一边?」也不想想是她救了他耶!否则早被恶魔当成点心给吃了。
  他是在笑她,但他不会自找苦吃的承认。「放不开就回去找他,我想还有挽回的余地。」身为男人,他不难理解同类的内心纠葛,明明心中有牵挂却拉不下睑,欲伸手可是又不愿先低头,两相拉扯的将决定权交给该下抉择的人。
  当她毫不迟疑的走向他时,那双冷厉的银眸骤然迸出寒芒,愤怒的沉着脸,似乎不敢相信她会选择背向他,一步一步离他远去。
  那时的震惊、不信、愤恨,和强抑的狂暴全落在眼底,他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出手杀了他,甚至把他撕成碎片。
  但那男人忍住了,他闭上受伤的眼口出恶言,不去看她离开的背影,只因他爱她,狠不下心做到绝对的绝情伤害她。
  爱呀!令多少英雄折腰,为红颜一丢江山也在所不惜,只求一世的柔情似水。
  「我是被他赶出来的耶!他才不会管我死活……」席善缘落寞的说道。
  才刚离开,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。
  「那你就死皮赖脸的求他,把他的冷脸当冬令进补的姜母鸭,不巴着他你会冷死。」最好多露出垂涎的神色,想一口吞了他。
  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清楚,只要虚荣心满足了,还谈什么情深情浅的问题,失而复得的喜悦会冲散所有的不快。
  他是过来人,最了解爱情对人的影响,当年他要不是太固执,要以兄弟情义为先,那个爱笑的女孩也不会远走他乡,从此断了音讯。
  先退让的一方不代表输家,有时反而是新的契机,让感情能更进一步的升华。
  「我……」她怎么拉得下脸,那人很难搞的。
  「喂!刑大哥,你不要妖言惑众拆散我们姊弟,我们还打算死後同葬一穴,下辈子当不离不弃的连体婴,我血中有你,你血中有我的融成景德瓷。」刑天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,眼角多了一条黑线。「你不结婚了吗?」「当然要!我要娶全世界最温柔美丽的女子为妻,然後生一群漂亮的小孩,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。」他的远景是很伟大的,充满瑰丽的色彩。
  「那你要将小辣椒放在哪?」好个远大的愿望,真是令人感动得想踹他一脚。
  席恶念不解的回道:「我们家里呀!不然还能到哪儿去?」忍住、忍住,不要为头脑简单的笨蛋叹气。「当你们『一家』和乐时,你可有想到小辣椒也会寂寞,需要个伴陪她渡过漫漫长夜。」「嗄!这……」他语塞的露出慌乱神色,怕失去至亲又不忍心她孤独一生。
  「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个真心爱她的男人,姊弟再亲也只能陪伴她一段时间,总有一天你们会各过各的生活。」世上没有永远,人在执着中反而丧失更多。
  「天灾人祸没个准,谁先走一步无人可预料,万一我们两个都比她短命,留下她一个人多凄楚,没个伴可倾吐心事。」喝!没那么惨吧!听起来好像孤寂老妇的下场,老狗与背影独对夕阳下。冷不防打个哆嗦的席恶念搓搓手臂,他有种罪人的感觉。
  可是话又说回来,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在一起,他带姊姊回家有什么不对?是她打定主意终身不嫁,他才考虑要养她一辈子,免得她那手烂厨艺造成被休的理由,反而赔身又丢心。
  只是他才想小小的发出抗议,准备招来计程车当头,一道全身黑的身影忽然平空而现,全然的黑带来一股邪恶气息。
  与雷斯的气质相似,但更为阴邪冷佞,浑身散发与死亡相同的阴晦气味。
  「用不着为她的未来苦恼,把她交给我,我会好好的疼爱她。」冷肆的声音轻飘而过,令人寒毛战栗。
  「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,或是不请自来的邪物。」一见又是来个奇怪的「东西」,刑天行立即往前一站,将席家姊弟护於身後。
  「邪物?」他冷飕飕的低声邪笑。「我是魔界未来的王,而她将是我的爱妃,跟着我她才有幸福可言。」他会特别用心的宠爱她,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,从此成为匐伏他脚底的爱奴。
  「放屁,你长了一脸坏人相怎么可能善侍我姊姊!管你是人还是魔,不许碰我姊姊一根寒毛。」他休想把人带走。
  「小念……」好感动喔!会挺身护姊。
  「席恶念,把你的笨脑袋给我缩回去。」爱惹麻烦的小鬼。
  席善缘动容的低唤,刑天行则厉声一斥,探出头的席恶念先强後弱,声大胆小的缩缩脖子,只会装腔做势的吼上两句。
  「呵……好个和乐的景象,让我舍不得破坏你们甜蜜的相聚。」人类真是好玩的族群,老是妄想以微薄的一己之力对抗邪恶的力量。
  「那就让我们离开,天下美女何其多,不缺这点上不了枱面的小姿色。」小辣椒不算美女,顶多长得不差,尚可入眼罢了。
  斜眉一挑的黑衣男子手中突然多了朵沾了露珠的玫瑰,放在鼻下轻嗅。「可惜她是雷斯的女人,我不抢过来一用怎么甘心。」「你……」原来是男人间的私人恩怨。
  「瞧瞧她脸蛋生得多么俏,雷斯怎会舍得放过她,这块含在嘴里的肥肉若被叼走了,相信他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。」哈哈哈……狂肆的笑声放浪流窜,如同海上的狂啸无人管束,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。
  「这是你跟他之间的纠纷,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卷入其中,我们不是你们玩弄在手掌中的棋子。」刑天行将手伸进夹服中的暗袋,握住那把德国原厂手枪——席格P226。
  登格斯把玫瑰送到席善缘面前,笑得十分得意。「雷斯在意的人我岂能放过,她注定要成为祭台上的贡品,让我一口一口的吃掉她。」「不,她是被抛弃的女人,拾人旧鞋只会招来笑话,你不想被自己的同类讥笑无能吧?只能捡别人不要的。」刑天行急中生智的一激。
  「你说什么?」敢说他无能。
  大手一挥,被说中痛处的黑暗王子恼红了眼,一掌便拔起结界外的数十棵行道树,造成人们的一阵恐慌,尖叫声四起。
  「我说做男人有必要做得这么窝囊吗?人家丢掉的才来捡,你这魔界未来的王该怎么当下去?」第10章
  「呵……呵……登格斯殿下被人类消遣了,真是有趣得紧,你让我们这些魔也感到羞槐难当呀!」清媚的笑声由空中传来,带着勾人的酥香,淡淡的一抹白雾勾勒出人形,慢慢的浮现出看似斜躺在软榻的女子身影。
  那娇艳的面容并不陌生,同样的薄纱覆身,修长润白的美腿一脚弓起,一脚闲适的放下,极其慵懒的展露迷人的风情。
  所不同的是她手中多了一杯斟满红酒的高脚杯,放在唇下轻轻的啜欧,把遭人奚落的兄长看成一桩有趣的事,举杯一敬加以嘲弄。
  「闭嘴,云萝,你不是回去了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」登格斯面露阴郁的投以睨视。
  「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。」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妹妹也耍起手段。
  魔是不可尽信的,她得到一个教训。
  表情一变,他笑得十分亲和,「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,我是特意来帮你清除障碍。」「障碍……」她咯咯的发出轻笑声。「指她吗?」那双邪媚的眼轻轻一转,落在席善缘身上。
  「为了让雷斯彻底对她断念,我只好亲自上阵弄脏她,以他的骄傲不可能对我玩过的女人还有兴趣。」除非他动了真心。
  「嗯哼!杀了她不是更乾脆,何必动用尊贵的你。」那点邪心她还会不清楚,不就是色心犯了。
  自始至终没离开过的云萝倒看了一场好戏,她压根不相信登格斯会出自兄妹的情谊帮她,为了继承王位一事他已暗中除去不少阻碍绊脚石。
  他一向看雷斯不顺眼,两人时有冲突的不合早已傅遍整个魔界,他哪会好心的尽释前嫌出手相助。
  果然不出她所料,她的等待是有价值的,利用她的登格断只是想借她的手打击雷斯,让她当傻瓜背起黑锅,他好顺利的完成一石二鸟的计画,顺便把她也算计进去。
  「云萝,你想得不够深远,如果只是杀死一个人这么简单的话,那就不用大费周章了。」卑贱的人命岂需劳动他一根小指。
  「喔!你的意思是……」难道他还有别的打算。
  「你想,她若死了,雷斯会怪罪在谁的身上?」谁带他们来的,谁就该承担惹恼他的怒火。
  顿时了悟的云萝骤然握紧手中的酒杯。「原来我亲爱的哥哥考虑这么周详,拿我来当防火墙。」她算是看清他了。
  「诚如我所言的,睁一眼闭一眼会过得比较轻松,这件事你不会插手吧?」意思是人是他的,她最好别太认真。
  咬了咬杯沿,咽下闷亏的云萝艳唇轻扬。「那就让我帮你一个小忙,让她变得温驯听话。」她不是会任其摆布的天真公主,他摆了她一道,她自然要回敬一枪。
  只见她纤指柔美的一点,正为两人的出现而觉得不安的席善缘忽然四肢僵硬,两眼无焦的目视前方,好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头人,毫无自我意识。
  「该死,你对她做了什么?!」来不及阻止的登格斯爆怒的一吼。
  「噢!没什么,只不过怕猫儿有爪会捉伤你的俊脸,先替你拔了它而已。」现在她是他的责任了,那条命她还留着。
  嘴角的冷笑邪恶而得意,充满报复性的愉悦。
  「我要你恢复她的原状,立刻!」他要一尊不会反抗的活木雕有何用,他要看见她眼底的恐惧。
  登格斯的吼声改变不了云萝的兴致,她手指轻勾。「过来,人类,见见你的新主人。
  僵直的手脚有如细线拉扯,关节一动一动的像机器人,接着上满油似的迈开步伐,一步一步走向风声鹤唳的暴风中心点。
  伸手欲拉住她左右臂的刊天行和席恶念才一举起手,却在一阵寒意掠过后发现双脚被冻住,仿佛生了根黏在地面,眼睁睁的看着魔肆的男子将木然的席善缘一把拉近,动作近乎粗暴。
  这种无力的感觉叫人沮丧,明知近在眼前却没有办法保护,任由邪恶的一方得逞,这世间难道不再有公理的存在吗?
  无声呐喊的刑天行不接受老天的不公,他极力的对抗身体的束缚,悄然的握住枪把扣下扳机,等待适当的时机好出手。
  「亲爱的哥哥别恼火,以你的本事还怕恢复不了她原来的生气吗?三、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。」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。
  「云萝,你想跟我撕破脸吗?」他没防备蝎子有毒,反倒被她螫了一口。
  云萝无所谓的啜了一口红酒,笑得很媚的偏偏头。「你都能狠心的拿我当棋子耍,我怎好客气的不陪你玩一玩?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。」「什么?」他谨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,生怕她又做出不轨的举动。
  不过他等了许久不见她有所动作,只见她优雅的喝着红酒,十分悠闲的慢慢品尝,直到杯底见空才幽幽吐出满足的叹息。
  「不要太心急,低下头就能瞧得见,小妹我这就不奉陪了,你好好的享受怀中的美人吧!」呵……呵……笑声末歇,一阵轻烟带走自傲的云萝,她仍坚信以她的美貌能再度征服雷斯,他的屈服是早晚的,人与魔都无法抗拒她。
 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,不耐等待的登格斯心急的往下一看,顿时脸色大变的发出低咒声,一只手抚上带血的娇嫩脸庞。
  她竟然毁了她的脸!她到底是几时下的手,为什么他毫无所察,轻易的让她得了手?
  魔女的怨念真的很可怕,即使人已离开仍不愿放过,在旁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让抢她男人的女子不好过,迫使对方记取血的教训,不要重蹈覆辙。
  眉头皱得能打十个死结,俯视那道刀剖般的伤痕,他眼中流露出厌恶。费尽心思抢来的女人却是个有瑕疵的活死人,他要来何用?
  懊恼的摸着一动也不动的木头人,他兴致大减的想将她丢弃在路旁,但又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心想玩到她也是给死对头一个难看,管他是死是活,带回魔宫赏给属下也成。
  蓦地,他颈上的寒毛为之一栗,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接近中,焦躁的心顿时一慌,「王子殿下想带我的女人到哪里去,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有主的吗?」谁也不能碰她。
  放下自尊的雷斯终於承认他爱上一个蠢人类,即使心里百般挣扎要抗拒她带给他的影响,最後却发现自己宁愿做一次傻瓜。
  当他所爱的女子离开那座围墙後,他越想越火大的想一把火烧掉这个城市,它夺走他的女人他便取走它的生机,让它成为不适合居住的废墟。
  可是他终究狠不下心,因为她就在这座冰冷的都市丛林里,大火一烧同样会波及到她,他无法忍受再也看不到她。
  觉悟了,也认命了,爱就爱了,还有什么办法。
  可笑的是恶魔居然有人性,自从领悟到他也有爱人的能力之俊,他学会替人着想,平白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。
  而他後悔了。
  魔的本性就是掠夺,人来杀人,神挡杀神,他可不是慈善家,仁风义行全是一堆废料,专用来哄骗无知的人类,叫他们伪善做人。
  「雷……雷斯?!」为什么他会进来这个结界?在这个计画当中他应该还在家中独自发着怒气。
  「我说你也太不聪明了,在我家门口动我的女人,你想我会笑笑的说,请享用吗?」要惹火他不容易,而他办到了。
  突起的一阵怒火忽然袭向他,登格斯瞬移身形,避过那团火。「呵……你不是不要她了,我刚好觉得她很顺眼,顺手捡起打算替你好好疼疼她。」他该感激他的善行,懂得好货众家共享,不让他一人独占。
  「是疼呀!我一看见你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就牙疼!」雷斯上前一步想抢回自己的女人,却被他狡滑的一闪身溜掉。
  但是却也让他看到震怒的一幕。
  「你也不见得多讨人喜欢,我……你想干什么?」一见他有如狂暴的风大步逼近,他心头一惧的连退好几步。
  「你敢伤了她,你敢伤了我最宝贝的女人?!」他饶不了他,不可轻饶。
  那抹红刺痛了他的眼,激起他体内狂暴的巨兽,连他也控制不住破柙而出的奔腾。
  啊!他竟忘了她脸上的伤。「她不是我弄伤的,是云萝的妒意所致。」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没用,人在他手上便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  「不管是你或是云萝,你们都要为弄伤她付出代价!」雷斯的身後出现一对黑翼,旋转的狂风应声而生。
  他,该死。
  「哈!你真打算跟我动手吗?我看第一个伤到的会是她。」一想起那句「宝贝的女人」,登格斯立刻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。
  「你……」他及时收回出手的风箭,怒目横瞪的咬紧牙根。「放、开、她!」「哎呀!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?我以为你会更谦卑一点,毕竟我也是男人,不会比你更吝於疼惜。」他笑笑的在那张沾血的脸颊轻狎的抚了一下,以指沾血放入口中一吮。
  眸一黯的雷斯迸出阵阵冷光。「这是你跟我的恩怨,不要把她扯进来。」「呵……呵……可是我挺喜欢她的,想让她的脸色变得更红润。」他的手指轻轻一划,白嫩的肌肤多了一道伤口。
  「住手,你究竟想怎么样?开出你的条件!」他惊慌的一呼,不敢有何任抵触的举止。
  「嗯!这个嘛!」他故意考虑了一下,勉为其难的说道:「看你这么心疼她的份上,她脸上有几道伤你也与她共甘苦吧。」他的用意只是试探,看身前的女子对他有多重要,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的照做,划上两道比她更深的伤口,让他惊讶之余不免有些窃喜。
  原来这张王牌这么好用呀!他差点赚麻烦丢弃了她。
  「好吧!在你的手臂也割一刀,最好让我看到骨头,否则……」他做势要在席善缘手臂留下见骨的记号。
  「等一下,别伤她,不过一刀而已。」他眉皱也不皱的朝自己的手割一刀。
  「手脚手脚,只有手没有脚哪有什么意思,你不介意加加菜……」得意忘形的登格斯以为掌握他的弱点,仰头大笑的站上前,一下子要他割这、一下子要他割那,一刀刀的凌迟他的身体。
  久积的怨气一口吐尽,他畅快得不得了,一脸笑意的想着该用什么方法凌虐,受压这么多年也该换他占上风,讨回昔日的受挫。
  在他快意的同时却忽略被定住的两个人类,一时大意忘了继续施法,让手脚稍稍能活动的刑天行困难的取出枪,将枪指向他的心窝。
  「说实在的,我一直很中意你那双眼睛,不如你挖下来……给我……」一阵灼热感贯穿身体,他并未感到痛,只是胸口热了一下打断他的话,使得他不舒服的低头一视,也放开了对席善缘的箝制。
  就在此时,雷斯闪电一般的身影掠过他身侧,毫不费力的带回自己的女人,并手一挥的布下结界,不让登格斯对他们出手。现在善缘的伤要紧,这个仇以後再报也不迟。
  迅速的以自身的能力为她疗伤,还她原本无瑕的容貌。
  只是他在心定之後发现她呆滞的目光毫无光彩,嘴上低咒了两声以手一挥,解除她被云萝设下的禁制。
  「咦!雷斯,你怎么来了?我要告诉你我反悔了,我要回到你的身边,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赖定你,你别想把我扫地出门!我爱你、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爱到你变成没牙的老头……」「聒噪,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话比落叶还多的女人。」真是麻烦。
  「……我警告你不可以再叫我滚,人是不能随便丢弃的,就算你爱上我也一样……」她突然呆愣了一下,接着跳进他的怀抱大叫。「我听见了、我听见了,你说你爱我,你这别扭的家伙终於认栽了……」「话多。」他以口吻住她,阻止她兴奋过头的滔滔不绝。
  什么别扭的家伙,她才是不识时务的笨女人,居然舍得放掉他这条大鱼。
  雷斯热切的拥吻她,身形一移的来到结界外,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旁——他还是那个霸道专制的恶魔男,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,她是他私有的。
  只是苦了两根人柱站得腿酸酸,沉浸快乐的才想起他们仍在受苦,不情愿的恶魔才隔空解开他们的禁令。
  www。lyt99。cnwww。lyt99。cnwww。lyt99。cn这是一顿晚餐。
  艾佐家的晚餐。
  大家长罗斯特和罗宾娜正襟危坐,老二雷丝娜满脸惊曜的捂着喉头,老三雷恩娜则一脸苍白的瞪大眼,老四雷恩错愕的掉了筷子,老五艾莲娜则是猛咽口水,胃酸直冒,眼前的美味佳肴着实是一大考验,叫魔无从下箸考虑再三,还是看了再看等菜全部上完再说,不急着要太快朵颐。
  美食家出品的保证一定赞,可是可不可以先让他们喝口水镇镇惊,太过丰盛的惊喜他们会受宠若惊,喝水润舌才不会乾裂。
  只是他们能问这是什么吗?全是一种颜色——黑。
  「这是葱爆牛肉、酱炒牛肉、烤牛小排、局牛脑拌沙拉,牛骨炖马铃薯,鲁牛蹄,盐烧牛舌……还有这道煮牛尾汤。」「呃!这能吃吗?」雷丝娜小声的说道。
  「嗯!你说什么?」煮给她吃还挑嘴,需要再教育。
  「不是啦!大哥,我是问有没有吃死过人?毕竟是小嫂子来我们家俊第一次下厨。」是水土不服吧!用不惯他们家的厨房。
  虽然还没结婚,但艾佐一家子早就改口,把跑不掉的席善缘当艾佐家的媳妇,顺便接收小拖油瓶席恶念。
  「有吧!据说死过一只小猫。」至於人吃了也差不多,不死也剩半条命。
  「嗄嘎嗄!吃死过……一只猫……」喝!猫命诚可贵,代他们试毒。
  「放心,你们不是人也不是猫,魔胃应该无坚不摧,大可安心的食用。」夹了一口牛肉放在嘴里咀嚼,雷斯脸色微变的露出痛苦神色。
  「大、大哥,你还好吧?千万不要逞强!」好可怕的表情,那菜的味道有那么令人「感动」吗?
  一家六口全缩了一下肩膀,笑容越来越僵的几乎笑不出来。
  痛,咬到舌头了。「吃吧!吃吧!一家子死在一起也是件幸福的事……」雷斯才说吃吧、吃吧,一桌子魔如做鸟兽散的各奔东西,不说保重倏地消失,只留下一双双来不及带走的凌乱筷子,以及一只鞋。
  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怕死,即使寿命比人类长上好几倍,他们还是想多活几年。
  「咦!怎么会只有你一人在用餐,他们呢?」好不容易弄出一顿大餐却没魔捧场。
  顾着吃的雷斯不忘拉她往腿上坐。「全走光了正好,我们来享受烛光晚餐。」话一落,两盏造型独特的烛台出现在餐桌上,燃着翡翠绿的烛光。
  「喂!还有我、还有我,你们别想独占我辛苦用墨鱼汁调配出的新菜肴。」他可是从欧洲主厨那偷学了一手。
  怕慢了就吃不到的席恶念赶紧入座,成为名副其实的电灯泡。
  「菜端着一旁吃去,别来妨碍我们谈情说爱。」雷斯一脚踹开他,变了张小桌子让他去角落享用。
  「什么?!」过河拆桥,这个恶魔姊夫真的太可恶了。
  含着泪的常恶念像个没人要的小弃儿,捧着碗盘、两脚曲着,蹲在小孩子用的餐桌,一口牛肉一口饭的含悲带泣。寄人篱下的小孩真可怜!
  不过嘴角微扬的雷斯可得意了,看谁还敢吵着要她的宝贝下厨,一次墨鱼汁料理应该吓得他们没胆再提出要求。
  嗯!真好吃,美味一绝,那没用的小子还挺能派上用场的,下次再找他弄顿好料。
  「宝贝,来吃口牛肉。」
  「好,我要带筋的喔!」
  「没问题。」
  他们也算一家和乐融融,互喂食物眼露爱意,你侬我侬羡煞了桌下一头粉红猪,张大了嘴巴直说:我要吃、我要吃,我要吃……一全书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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