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第十章转移
　　浅野正雄被打伤了以后，在医务部休养了两天。期间，宪兵司令部抓回来多人关押在监狱里，彻夜的哀嚎声回荡在兵营的上空。内部戒严已经解除。而河村千惠美多次过来查看，些许不满意就开口呵斥医务人员。医务部的其他人见此情行，只要看到河村千惠美出现，就开始纷纷地躲避，生怕麻烦事情沾上身。
　　铃木三郎悄悄地告诉浅野正雄那天发生的事情。在浅野正雄离开之后。傍晚时分，宪兵队突然接到命令紧急集合，然后开拔。接着内部开始戒严，由部门负责人清点人名或说明去向后备案，第二天交给大岛四郎审核。医务部负责人河田竣中尉不太愿意执行这个任务，准备交给浅野正雄。铃木三郎借口浅野正雄已经回到宿舍正在静坐‘练达’。河田竣就把花名册交给铃木三郎，嘱咐等浅野正雄练功完毕回来后，完成任务。铃木三郎拿着花名册找到通讯组的中村本桥，让他安排接应浅野正雄回兵营的事情。接近凌晨01:30时，河村千惠美来到医务部找值班医生拿安眠药。看到当班的医生浅野正雄不在，打晕了铃木三郎、乔装打扮了以后，在走廊的尽头等候。这就出现了开始发生的一幕。
　　另外就是抓回来的人当中，有人招供。宪兵队再次行动，却没有抓到人。根据参与审讯的内线传来的消息，军统上海站站长李敏琪等人在刑讯中被鞭打致死。前后消息经过整理和分析，浅野正雄暗自庆幸，查德等人已经脱离了危险。
　　第四天上午，浅野正雄求见影佐合一将军，将河村千惠美打伤人的事情如实上报。请求调离宪兵司令部医务部，到前线部队去任职。影佐合一琢磨了半天，认为浅野正雄的中医医术暂时没有人可以替代。再加上河田竣医生一直不配合工作。现在医务部只有这两名军医。种种原因都不能让浅野正雄调离本职岗位。想到陆军部传达上海宪兵司令部转移到苏州的命令。决定让浅野正雄带领部分医务人员，随同大岛四郎等人先期赶到苏州。为筹备建设新的宪兵司令部的人员提供医疗保障。接到任务的浅野正雄黯然回到医务部，向河田竣医生汇报了影佐合一将军的命令。
　　当天晚上，浅野正雄悄然来到查德、杰克逊居住地点，却没有找到人。在院墙显眼处找到暗记，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上海，往苏州方向去了。
　　第五天上午，大岛四郎带着宪兵队二队部分人员和浅野正雄等人驱车离开上海。一路上众人沉默无语中赶着路。
　　中途休息的时候，大岛四郎支开其他人，留下浅野正雄和大岛芳子叙话。
　　“浅野君，不想知道你和河村少佐的仇恨原因。但是，影响到芳子的安危就是你做的不对。”大岛四郎阴沉着脸说道。“芳子很单纯，浅野君又是一直不找来媒人提亲。我很为难！”
　　“父亲，不能责怪浅野君。河村少佐的事情就是那天浅野君拦住您，不让您靠近宿舍的原因。”大岛芳子辩解着。“至于浅野君提亲的问题，女儿愿意等待。给您添麻烦了，对不起！”说罢，深深地鞠躬。
　　看着旁边两眼盯着地面、一言不发、微微地鞠躬的浅野正雄，又看了看大岛芳子的举动。大岛四郎无奈地摇了摇头，转身离开。
　　看到父亲离开的背影。大岛芳子低声解释道：“浅野君，给您添麻烦了。知道父亲只是担心，您不要介意。我愿意等待您做好准备的那一天。麻烦您了！”说罢连连地鞠躬。
　　“不。这一切事情不能责怪到芳子小姐的身上。是我在某些事情上欠缺考虑了。今后，会注意的。请芳子小姐原谅！”浅野正雄说话间抬头看向远方的人群。“过去吧，他们已经休息好了。我们应该出发了。”
　　傍晚时分，众人赶到苏州宿营地。半夜的时候，工兵部队才赶到宿营地点。
　　第二天，天色蒙蒙亮的时候。看着工兵们热火朝天地挖着地基，浅野正雄又打量着四周站岗和巡逻的宪兵士兵。
　　“您来了！早上好！”大岛芳子快步上前递上汤碗。“您先吃着，等一会儿就开早饭了。”
　　浅野正雄接过汤碗，默默地喝着汤水。
　　“浅野长官，请过来一下。有人受伤了。”远处，铃木三郎招手示意。
　　浅野正雄一口喝完剩余的热汤，将空碗递给大岛芳子，快步奔向铃木三郎。
　　“他说他认识您。还打出我们才知道见面时的暗语。”铃木三郎借着身形掩盖，低声解释道：“您看一下，可能是我们的人。”
　　浅野正雄看向地面仰卧的人。只见对方向他眨了眨眼睛，右手竖起五指，然后转变为捏着指头露出两节。
　　“糟糕。铃木君，快一点去拿固定用的木块。看样子是骨折了。”浅野正雄大声吩咐着。
　　铃木三郎应声跑向医务室的帐篷。
　　“麻雀，你怎么来了？老五前辈他们还好吗？”浅野正雄低声询问道。
　　“我们也是刚刚赶到这里。奇怪日本人的工兵部队夜里还在赶路，所以安排我混了进来。”麻雀低声解释着。
　　“转告喜鹊。军统上海站站长李敏琪等人已经牺牲。军统内部有人叛变投敌，上海军统的人不能再联络了。”浅野正雄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周边的情形，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。接着低声说道：“查德叔叔和杰克逊叔叔已经转移到苏州。你们赶紧联系一下。通报现在的情况。购买隐居的庭院、开挖地道。”
　　“好的。华仔哥！注意保重自己。”麻雀接着问道。“我们今后应该怎么联系？”
　　“你看。在东面有一处小丛林。进入十步，在那一颗歪脖子树下。是常备见面地点。”浅野正雄抬起麻雀的上身指向远处。“西北角有一处土丘、后面的丛林中最高大的树木下，如果宪兵队不设埋伏，那里就是紧急联络点。回去告诉老五前辈，今后你们都要化妆、改变形象，再出门。还有，通知老五前辈，你留下来。在附近盯着，看一看宪兵队之外还有没有人潜伏在周围。”
　　看到铃木三郎拿着固定木块跑来。浅野正雄示意麻雀不要再说话。接过东西，快速包扎捆绑。“好了。铃木君扶着他去休息。看样子这几天他的手臂是难以托举重物了。”说话之间冲着铃木三郎眨了眨眼睛。
　　“是。”铃木三郎会意地点了点头，回应道：“这就安排他到宿营地最边上的医务室去休息。”
　　看着铃木三郎搀扶着受伤的人离去，浅野正雄转头看向不远处向着这里张望的大岛芳子。招手示意中走了过去。“没有事情的。芳子小姐！那个工兵只是不小心导致左侧肋骨骨折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　　大岛芳子低头回应。“我只是担心您。早餐已经准备好了，您去用餐吧。”
　　“去请大岛长官一起来，好不好？我去请他过来。”浅野正雄接着说道：“为昨天的事情，我应该道歉。”
　　大岛芳子抬头看向浅野正雄，欣喜之情无以言表。
　　“好吧。芳子小姐先过去准备一下。”浅野正雄转身去请大岛四郎过来用餐。
　　看着浅野正雄离去的背影，大岛芳子雀跃着跑回帐篷。
　　等到大岛四郎和浅野正雄说说笑笑的走过来。
　　突然一声惊呼声从帐篷里传来。
　　“芳子小姐？”浅野正雄快速奔跑过来，大岛四郎紧跟其后。
　　掀开帐篷的围帘，只见一人拿着一把铳剑指向大岛芳子的咽喉处。“怎么才赶过来？再来晚一点就等着收尸了。”
　　看到对方的举动，大岛四郎快步上前一手制止住浅野正雄，一手掏出手枪。冷冷地看向对方。
　　“放下你手里的枪，否则你只能得到尸体。”对方看向指过来的枪口。“你不会想你的女儿，在你的面前死掉吧？”
　　听闻对方的言语，浅野正雄反手缴下大岛四郎的手枪，插回枪套。推着疑惑不解的大岛四郎离开帐篷。在大岛四郎的手心里比划着‘河村’两个日文字迹。接着空手入内、放下围帘、看向对方。低声说道：“河村少佐，请不要伤害芳子小姐。有事情请对着我来。”
　　“一点都不好玩。浅野君是怎么看破的？”对方放开大岛芳子，揭开伪装，低声询问道。
　　浅野正雄拉着大岛芳子，掩藏在身后。看向对方说道：“河村长官的易容术属下佩服的很。可是，‘你不会想你的女儿，在你的面前死掉吧？’这句话暴露了两个问题。”
　　“是什么问题？”河村千惠美接口问道。
　　“一是对方肯定认识大岛长官；二是知道大岛长官与芳子小姐的父女关系。”浅野正雄接着说道：“更何况，河村长官您恶狠狠地眼神是看向属下的，面对大岛长官的枪口、眼神中没有露出惊慌。”
　　“浅野君，看不出来，你的观察能力是如此的细微。看来，下一次得好好地掩饰破绽。”河村千惠美收起铳剑，伸着懒腰、打着哈欠、跌坐在蒲团上说道：“芳子小姐请过来，给我锤一锤肩背。赶了一晚上的路，困死我了。”
　　大岛芳子怯怯地靠了过去，轻轻地锤着河村千惠美的肩背。看到河村千惠美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。浅野正雄慢慢地退了出去。帐篷外面，大岛四郎已经浅野正雄来到医务室的帐篷。掀开围帘走了进来。
　　“怎么还没有走？”浅野正雄低声问道。“铃木君，去拿一点吃的过来，一个人的分量。”
　　等到铃木三郎离开。麻雀看到浅野正雄顺着围帘缝隙向外打量着。起身来到跟前低声问道：“华仔哥！出了什么事情？”
　　“河村千惠美来了。这个女人号称‘帝国千面人’。擅长易容化妆。我们的手语应对就是为了提防她的。”浅野正雄一面打量着外面，一面低声的解说。“赶紧离开。下次见面，一定要记住先用手语确认对方的身分才可以靠近。否则，会出大麻烦的。”
　　“好的。华仔哥！我走了，你要多加保重！”麻雀顺着围帘缝隙向外面看了看，闪身出了帐篷，低着头快速向营地外面走去。
　　大岛四郎从另外一个帐篷拐角处现身，看到麻雀离去的背影，眼中厉光一闪，快步走向医务室的帐篷。
　　“有人在吗？”大岛四郎掀开围帘，看到浅野正雄正在忙碌的收拾着医疗器械。低声问道：“刚才离开的工兵是怎么回事？带着伤往营地外面走？”
　　“哦。是一名左侧肋骨受伤的工兵，没有询问姓名。怎么会往营地外面走呢？”浅野正雄一边解释着，一边继续收拾着医疗器械。
　　帐篷围帘再次被掀起，铃木三郎提着食盒快步走了进来，看到大岛四郎，赶紧敬礼。
　　“还没有吃早餐啊？”大岛四郎接着说道：“正好，我也没有吃早餐。”说着话，揭开食盒，自顾自地吃喝起来。
　　看到浅野正雄还在收拾物品，大岛四郎拿起汤碗、递了过去，示意对方先吃早餐。看到两人吃喝的香甜，明显食盒内的食物不够食用。铃木三郎后退着出了帐篷，跑向厨房，去拿更多的食物过来。
　　看到铃木三郎离开的背影，大岛四郎放下汤碗低声说道：“不知道浅野君到底是什么身分背景？但是，河村千惠美来了。浅野君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。不要连累了芳子。拜托了！”说罢，微微一额首。不等浅野正雄的回复，接着吃喝起来。
　　浅野正雄一怔，没有说话，接着埋头吃喝。等到铃木三郎急匆匆地提着食盒赶过来，默默地揭开，把食物摆放在大岛四郎的面前。铃木三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，帮忙传递饭团和添加味增汤。
　　“好了，吃饱了。浅野君！打搅了！”大岛四郎推碗而起，掀开围帘走了。
　　浅野正雄喝完剩余的汤水，吃下手中的饭团。示意铃木三郎收拾汤碗和食盒，起身出了帐篷，往自己的帐篷走去。
　　掀开帐篷围帘，大声说道：“河村长官休息了没有？属下有事情汇报。”
　　只见一人依着蒲团，蒙着头、盖着被子。大岛芳子站在旁边，低着头。
　　“河村长官，芳子小姐怎么啦？”浅野正雄对着站立的大岛芳子低声问道。
　　“混蛋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？难道还有破绽？”大岛芳子快速卸妆，露出本来的面目。
　　浅野正雄快步上前查看蒲团上的人，看到对方均匀的呼吸。松了一口气。起身面对着河村千惠美低声解释道。“属下认为河村长官的易容术没有任何问题。可惜，您的行为却出现了瑕疵。”看着对方愤怒的眼神，接着说道：“芳子小姐看到我进来了，应该露出高兴的表情，而不是低着头看着地面，不理不睬。属下认为，这样下去，河村长官所做的事情好像是有一点点过分了。”
　　河村千惠美快步上前，扬手就打。看到对方低下头，恨恨地收回手，转身奔向昏睡中的人，一脚踢了过去。“我就不信，打了你的女人，你还能保持着这份镇定？”
　　刹那间，浅野正雄快步扑上前，抱起昏睡中的河村千惠美翻滚到一边。
　　“终于暴露出你的武功了。看样子还不错。”河村千惠美没有追击。不眨眼的盯着浅野正雄。“还会什么？一起使出来吧。”
　　“‘知行知止唯贤者，能屈能伸是丈夫。’属下为了大岛长官厚待的情义，不能回避责任。请河村长官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。”浅野正雄慢慢地放开昏睡中的河村千惠美。“属下不能还手，这是对天皇陛下的忠诚。请不要再伤害芳子小姐了。拜托了！”起身站在帐篷中间，微微地鞠躬、低下了头。
　　“好，很好，你很好！”河村千惠美解开上衣军装，狠狠地摔在地上。“现在这里没有长官和下属。拿出你的真本事，为了所谓的‘情义’，我很是期待，看到你的表现。”
　　浅野正雄慢慢地脱下上衣军装，仔细地折叠好，放在蒲团上，来到河村千惠美的下首站定。静静地看着对方。
　　“呀”的一声，河村千惠美左手突进，右手防卫。待到近前双手护住上身，左脚跨步向前踢出右脚。看到对方靠近，浅野正雄向右侧跨步提手切向攻击过来的右脚脚踝。“哼”的一声，河村千惠美不等右脚踢实、收脚快速后退。瞪向浅野正雄，只见对方收回手，双手合十、垂下头看着地面。
　　“再来！”随着“呀”的一声，河村千惠美快速接近，右掌劈手直奔对方的左肩，右腿提膝直奔要害，接近时变换为踏向对方脚面，左脚提膝奔向要害。浅野正雄眼中突显厉光，左手护住要害，右手迎向对方，‘砰砰’数声巨响，双方一接即离后分开。河村千惠美猛甩着双手，腿脚之间微微地轻颤着。
　　浅野正雄后退了数步，站在下首，再次双手合十、低下头看向地面。
　　“好，很好，你真的很好！隐藏的够深沉的。”河村千惠美一边说着话，一边围着浅野正雄兜转着圈子。一手向前摆出攻击的姿势，一手后背屈指来回的摆动。兜转到浅野正雄的身后，“嘿”的一声上前跨步进行攻击。当浅野正雄快速回身迎战的时候，身后一床棉被腾空而起，兜头盖向浅野正雄，随后是一人扑将过来。听闻身后的异常响动，猝不提防的浅野正雄蜷起身躯，运气与后背，硬接了后方一记重击，顺着对方的击打方向、伴随着闷哼声从前方攻击的河村千惠美的侧面越过、翻滚在地面上。
　　摇晃着爬起身行的浅野正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，瞪视着偷袭的人。
　　“哈哈哈！”只见刚才还是昏睡的河村千惠美站直身体。一手插腰、一手拿着尺把短棍，挺胸斜视着浅野正雄。“看来，浅野君也是会上当的。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厉害嘛。”说罢，斜瞄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河村千惠美。“看来，这一短棍的击打，浅野君还是承受的住的。”
　　“你是谁？”浅野正雄一边咳嗽着、不停地擦拭嘴角血迹；一边低声喝问道：“芳子小姐的人呢？”默查身体状况。心中暗道：“还好。只是皮外之伤，内伤不重。”
　　只见身着军装的河村千惠美走向角落、踢开堆积的杂物，显现出扑卧在地的人。
　　看到大岛芳子蜷缩在角落里。浅野正雄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。查看后确认大岛芳子只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。
　　“太过分了。河村长官！”浅野正雄转过身来面对着二人说道：“请解除军装，我们再来！属下不会再容忍了。”
　　只见对方一边脱下上衣军装、一边低声的解说。“记住了，我是河村双子。是河村千惠美的妹妹。”
　　看到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。浅野正雄不由地低声问道：“你们是双胞胎姐妹？”
　　二人互相一对视眼神，河村双子手中短棍一分为二，抛给河村千惠美一根。二人同时挥舞着短棍，攻向浅野正雄。叱咤呼喝中，浅野正雄再次被打倒在地、陷入昏迷。
　　“要杀了他吗？”其中一人看着倒地不起的浅野正雄，冷冷地问道。
　　“还不用，我要慢慢地折磨这个该死的混蛋。”另外一人看向大岛芳子，咬着牙接着说道。“为了我的孩子，他们现在还不能死。我要让他们明白不知道生存的意义，再杀死他们。为我的孩子报仇。”
　　“好吧。这是你的事情。我得走啦。”其中一人丢下短棍快速装扮起来。“有事情在联系。最好是没有事情，我不想陷入你的事情。”
　　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。铃木三郎找到浅野正雄的住处，看到帐篷内一地的狼藉。浅野正雄等人并不在帐篷里。转到大岛芳子的住处，同样也没有看到人。心中慌乱的铃木三郎找到大岛四郎汇报情况。漆黑的夜色中，整个营地快速点亮篝火，一队队火把向四方游走。一直找寻到天亮，众人才陆陆续续地回到营地。浅野正雄等三人还是没有踪影。
　　大岛四郎烦躁地在帐篷内来回走动着。铃木三郎战战兢兢地站在帐篷入口的旁边。随着手下陆续的回来报告。大岛四郎停下脚步，恶狠狠地看着铃木三郎，大声呵斥道。“你说，他们到底去了哪里？”
　　“河村长官也失踪了。会不会这件事情就是这个问题。”铃木三郎鞠躬、看着脚尖低声回复道：“河村长官的报复心没有满足之前，浅野长官和芳子小姐的生命安全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　　“那么，他们会在哪里呢？”大岛四郎自言自语中抬头看向围帘。“河村千惠美又会躲在哪里？”